甲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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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6/20 16:2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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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活动:3月8日女神节闺中谈话??

??晚上8点,clubhouse见??

十几年前,我比较爱美,对自己的身材很苛刻。

为了瘦那么一斤两斤,吃过减肥药,后来不知怎么就得了甲亢。

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,只是窃喜自己的消耗变快了,瘦起来更容易了,最瘦的时候才80多斤。

现在看看那时候的照片,真的就是皮包骨头,也不懂当年的自己和周围人为何会以此为美。

得了甲亢,一得就是十年。

在国内看病,医生开了各种西药,但连吃好几年,关键指标怎么都不见好,离正常值相去甚远。

平时同学出去派对,喝酒等年轻人的狂欢,都轮不到我,我甚至不能熬夜。

去公司工作,加班加不动了,我也不敢叫累,因为国内公司比较忌讳慢性病。

后来到了德国,认识了老胡,他就医院看病。

现在我们的家里,还有一叠被塞到要扑出来的文件,医院资料,和医生的聊天记录,以及各种各样的诊断报告。

从南到北,从东到西,医院,我们几乎都去过了。

有时候我们是冲着主治医生去的,但医生名望高,只是让徒弟出来会诊。老胡就会坐在门口坐几个小时,想尽办法等到那位有名的医生。

德国的医生观念和中国不同,他们说一种西药,吃了2年以上,还没有痊愈,就不能再吃了。西药都是有副作用的,我这个情况,大部分德国医生建议开刀。

我甚至还有上课上到一半,因为检测的指标不好,被医生一个电话叫去住院的经历。

后来,和老胡还有爸妈商量了许久,我们决定开刀。

我在德国没家人,也没朋友,老胡那会儿刚和我在一起不久,他就主动承担了所有的职责。

至今,只要闭上眼睛回想那段日子,我的脑中都可以浮现我们一起坐S-Bahn,下车后互相搀扶着穿过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。

那时候,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。

老胡找了个德国切甲状腺最有经验的医生,他当时从Halle搬去了Essen。

我们便搭着长途火车前往Essen。开刀的前几天,我们还专程去找过他,希望他可以多照顾一下。

那位医生点了点头。

后来,真的到手术的时候,却也并不是那位最有经验的医生来主刀,而是他的徒弟。

第一次做那么大的手术,我还是挺害怕的,尤其是语言不通。万一哪里不舒服,都不一定能表达清楚。

但是,刀总是要开的。

开刀医院了,

医院没法陪夜,有严格的探病时间规定。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宾馆住,医院出来,需要穿过一大片森林。老胡回家的路上周围一片漆黑,他迷路了,兜兜转转,花了挺长时间才找到宾馆。

第二天早上6点不到,医院,陪我去手术室。

老胡一直陪我到门口,轻轻拉了下担架上的我的手:“那我们等下在这里见,好吗?”语气轻松地如同在谈论早饭吃什么。

“好的,等会见。”

我就这么被推着进了手术室。打上了麻药,很快就没知觉了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等我醒来,感觉喉咙异常疼痛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我尝试了好久,医生们才注意到我醒了,并让护士把我推回房间。

一路上我很挂念老胡,便艰难地开口问道:“我男朋友呢?”护士俯下身,听了很久才听明白。

“刚还在这儿呢,这会儿可能出去了。”我“噢”了一声,心里有点失望。

没过多久,我又睡过去了。等再醒来,就看到老胡坐在床头,一向平静的脸上竟然悲愤交加。我吓坏了,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,便去捏他的手。

谁知他说:“我在手术室门口等了2个多小时,实在肚子饿的不行,刚下楼去买个肠的功夫,你就出来了。怎么这么不巧呢!哎呀!”

原来他在气愤这个!我的心顿时放下了。

被切开的伤口也不知道有多大,动一动就疼,但是还好一切都结束了,我安慰自己道。

到了傍晚17点的时候,主刀医生来巡房了。他走到我跟前,和我说:“今天给你做手术的时候,刚切完了左边,仪器突然失去信号,我们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你的声带,为了保险期间,我们结束了手术,给你缝好了伤口,你的右半边还需要第二次手术。到时候,你再和家庭医生那边商量。”

我脑子里顿时“嗡”的一声,仪器信号中断?还要第二次手术?还要和家庭医生商量?你们不管我了吗?

那种感觉,真像是从天堂掉落地狱。

(事后证实,德国医生当时结束手术,是正确的选择)

这还不是最糟心的,最糟心的是,手术过程中真的碰到了声带,我的声音变了,发不出高音了。

于是,我无奈之下,又和世界上的另一种职业:logop?die打起了交道。

logop?die的主要客户一般是发音困难的小孩子们,去那边上课,医生会让你坐在瑜伽球上,然后通过不同的练习,震动声带。

老胡每周都开车送我去,更绝的是,他还坚持陪我上课,就坐在那医生对面。拿出纸笔,记录医生的每字每句。

他的认真劲让医生如坐针毡,明里暗里多次暗示,我一个人来就好了。

声带需要回家后定时练习和发音,当时我苦笑地想:我所有的国内好友在职场上奋斗,我呢,就在练习大家3岁就掌握的东西:发音。

幸好经过几个月的声音课程,我的声带终于恢复正常了。

由于甲状腺少了一半,我的荷尔蒙也受到了影响,从以前干什么都非常有精力的亢奋状态,到了时常抬不起手脚,郁郁寡欢的低潮期。

适应了1年以后,我又开始第二次治疗。这次没有选择手术,而是放射性药物。

同样,也是精心挑医院,离家略远。

因为放射性,老胡也不能陪我了。但他常常开车2个多小时来看我,我们之间有一堵厚的墙,他就在墙那头陪我说话。

有时候病号餐实在太难吃了,我不想吃,他就给我做好了家常菜,然后顺带把我的病号餐津津有味地吃完了。

别看放射性药物虽然小小的一颗,但是威力特别显著。

我大部分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像一口有着百年历史的古钟,每一摆都特别慢。

对待这个日益变化,有滋有味的世界,我就是一个20多岁的外表,一具80岁的身体,这里面的痛苦无法言喻,至今想起来都会感触到流泪。

但也还好有老胡陪我。

他当时只是一个和我认识一两年的男朋友,但他却做了这世上除了我父母,谁也没有为我做过的事和操过的心。

我之后几年的身体康复,自我的重建,都建立在当时他为我做的事情的基础上。

从这个意义上,如果我说,我和这个男人有一段可以算作过命的交情,应该也不能算错吧?

我曾经在这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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